正在想,霍长荣也到了,贾公子低声说:“霍副将来得正好,快点进去吧,令尊好本事。”
霍长荣拧眉看他一眼,大步进屋,一眼瞧见他那跪在地上的爹,以及在床上的文青卓的妾。
霍长荣一呆。
文青卓短促笑一声,看向他:“长荣,你可真会办事。”
“父亲,不是这样的,我……”
文青卓打断他:“你是要叫我父亲,还是叫这个人父亲?”
霍长荣如被当头一棒,全身血液似都涌上头顶,四肢僵冷麻木。
这是让他做出选择。
文海哲也不再说话,眼角眉梢都是讥讽的笑。
三老爷抬头看霍长荣,红肿的嘴唇颤了颤,喉咙里滚动着什么音节,含糊不清。
贾公子手捏着帕子,似笑非笑,目光落在天边虚空处,两只飞鸟拍打着翅膀经过,一眨眼就钻入云层中去。
比人自在得多。
外面的嘈杂声仍在继续,有人喊救火,有人叫往哪泼水。
和屋里的寂静,像是两个世界。
贾公子站在两处边界,听到霍长荣似是低笑一声:“父亲说得哪里话,我既是入赘文家,自然只有您一个父亲。”
贾公子嘴角笑意僵住,半晌,又极慢极冷地散开。
三老爷用力一闭眼,提着的那口气一泄,身子也瘫软下去。
文海哲怪笑一声,什么也没说。
文青卓脸色微沉:“既然如此,你就把他带下去,我眼里见不得脏东西。”
霍长荣点头:“好。”
刚上前一步,文青卓又说:“处理干净再来见我。”
霍长荣脚步一顿,呼吸像被卡在喉咙里:“是。”
三老爷被霍长荣拖走,文青卓偏头看向床上的女人。
三姨娘吓得花容失色,跪下叩头:“老爷,老爷,我没有,我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醒来他就在这儿,我根本不认识他。”
文青卓抬起手,似悬起的刀,一落就要要人命。
三姨娘怆惶睁大眼睛,声音被紧张挤得尖细:“您不能杀我,墨先生,墨先生最喜欢我的琴声!”
贾公子眉梢微微一动:墨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