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先生转转眼珠,直觉感到没什么好事,往一旁挪了挪——还是先离远点吧。
颜如玉面色平静,安稳吃饭,霍长鹤被她之前说的“妖魔”,又搅得心头发虚。
琢磨着要不要一会儿也去揪一朵野花来,数数花瓣。
饭很快吃完,颜松下令,没事早点睡,明日一早要比平时早出发半个时辰。
银锭飞快收拾碗筷和小锅,把小板凳小桌子都收拾上小推车。
清清嗓子道:“咳,我唱完歌,就去休息哈。”
霍长鹤心说他哪会唱什么?平时无非就是哼几首在边关时学的小曲儿。
但见银锭小铁铲一敲锅底,节奏还挺快,开嗓:“刚擒住了几个妖,嘿!又降住了几个魔,吼!
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!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,神也发抖,鬼也哆嗦,打得那妖魔鬼怪,无处躲!”
银锭的嗓音宽厚,还有点烟嗓,手中小铲舞得快,敲打着小锅,还即兴耍了一段把式。
把两个孩子给逗得鼓掌叫好,其它还没休息的,也过来看热闹,跟着叫好。
银锭简直就是人来疯,越唱越带劲儿。
颜如玉环抱着肩膀,似笑非笑,霍长鹤手心渗出薄汗,心尖突突跳。
好容易唱完,银锭眉飞色舞,两个小家伙连连赞赏,等他看向霍长鹤时,被一把揪住后脖领子拎走。
不出颜如玉所料,到晚上睡觉时,葵娘就到窗下哭。
大夫人就等着她哭。
按捺片刻,问道:“是谁?”
“婆母,是我。”
大夫人起身到门口,软软扶住门框,不等葵娘开口,就叹气道:“我知道,你是想让瑞哥儿跟我进屋睡,是吧?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