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按住他手臂,提醒他稍安。
后面的人继续喊:“说你们俩呢,过来!快点。”
两人转身,慢步走过去。
叫他们的人也穿着僧袍,不过,腰间扎着板带,一侧还有一个刀环,是用来挂刀的,此时并没有刀在身。
他身上略有酒气,眼睛微眯,打量二人几眼:“怎么没有见过你们?”
“我们是新来的,”颜如玉镇定开口,是一口好听的少年音,“我们被分在药材库那边。”
“哦,”男人也没有深究,“那不是很好差事,正好,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,表现得好,就给你们换个好差事。”
“您说。”
男人上前一步:“去后院,搬两坛酒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刚一转身,男人又道:“ 站住。”
颜如玉不动声色:“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男人一指:“是不是乐糊涂了?那边!方向走错了。”
两人慢步离开,拐入暗处。
“你先走,我留下来,”霍长鹤低声说。
他实在有点担心。
“你一个人没法交代,就这么跑了他们更起疑,应该没事,就是送个酒,不妨事,我们见机行事。”
霍长鹤蹙眉,后悔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她,带她来冒险。
“既来之,则安之,危险和机遇向来并存。”
颜如玉倒是坦然:“走吧。”
到后面找到一间小屋,里面放着不少酒。
霍长鹤弯腰去搬,颜如玉趁他没注意,往空间收入几坛。
酒不只能喝,还有很多别的用途。
一人搬一坛,又回到刚才的地方,寻着声音找过去,见一间屋里灯火通明,有两人正在喝酒,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叫住他们的男人。
另外一个,环眼虎目,长着络腮胡子,胡子上沾着酒夜,晶莹闪光。
他剃着光头,头顶上还有戒疤,僧袍脱下被他扔在一边,里衣上衣敞开着,露出精壮的胸膛,和胸口上一道伤疤。
颜如玉不认识,但直觉感到此人不是什么僧人。
霍长鹤脚步微顿,握酒坛子的手紧了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