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手如电,目标准确,直奔颜松,手中没有任何兵器,一双手就是兵器。
“呃……”颜松连手都没有来得及还,就被他一把扼住喉咙,脸涨得发红。
颜松双手用力扒,但那只手坚若磐石,根本无法撼动一点。
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,胸口难受得要炸开,颜松意识模糊,心里隐约觉得有些话不能说,但又忍不住想说。
此时将死,好像很多以为早就遗忘的事,又重新浮现。
那个死了姨娘的小女孩,嘤嘤地哭,眼睛桃子一样,还扬脸问他:“你是兄长吗?”
他是怎么说的?一脚踢开她,说:“谁是你兄长?你出身这么贱,也配叫我?”
还有她被欺负的时候,真菜啊,连府里的丫环都敢随意欺负她,身上脸上就没有不带伤的时候。
这样的人,活着也是浪费米粮。
颜松费力想看向颜如玉,奈何头转不动,眼角余光瞄见,她眉目清冷,面无表情。
一如当年,她求助他时,他一样的冷漠。
颜松尸首软软倒地,颜如玉神色不动的移开目光,看向翼王,手在身后,悄悄打个手势。
混在人群里的暗线,手按刀柄,做好准备。
翼王站在侍卫中央,傲然看着在场众人,簌簌风声中,声音若浸过冰:“都给本王听着!颜松胡言乱语,这就是下场!”
无人答言。
翼王又看向镇南王府众人,极慢地一笑:“把他们都押下去。”
马立羽问:“殿下,要把他们带去何处?”
“知州衙门被血洗,本王以为,乃是流犯或是强人所为,本王既在此,要就好好查个清楚。”
众人脸色微变,照这种说法,他们还能活吗?
翼王不仅要杀颜松,连他们也不放过!
马立羽和孟梦凉上前。
“殿下,下官与他们一直在一处,连院子都没有出过,如何血洗知州衙门?
再者,他们皆是体弱之人,又手无寸铁,知州衙门何等森严,岂是他们能血洗的?”
“究竟如何血洗的,本王自会查明,”翼王语气不容质疑,“马立羽,本王念及你是禁军,不加罪于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