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鹤冷然:“不信就不信,本也没想着给你看,是你自己强求,现在又说什么无稽之谈,金侍卫,事情可不是这么做的。”
金侍卫目光一冷:“本侍卫就这样做,你们能奈我何?!”
气氛骤然焦灼,吴县令像被夹在中间烤的鱼,来回跳动。
“两位,两位,消消气,都是为了把事情查清楚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就是就是,”师爷也赶紧在一旁添茶,“喝茶,喝茶消消火。”
颜如玉淡淡道:“金侍卫,萨满的意思就是如此,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不会再更改。若是信,就交五十两银子,若不信……”
金山简直气笑:“不信又如何?”
“不信,就当我们没说,不过,我有一言,要提醒金侍卫,诓骗不敬萨满师,是会遭受天谴的。”
颜如玉字字沉重,像凝了冰的珠子,落地有声。
吴县令心头莫名一紧,感觉颜如玉并非虚言。
金山却不吃这一套:“银子是有,但本侍卫还要留着喝花酒,断不是为了给这种神棍的!”
“倒是你,若是没有银子花,别说五十两,就是一百两,本侍卫也乐意给,”金山一笑,“怎么样?”
“要,还是不要?”
霍长鹤想要金山的命。
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强烈。
颜如玉却丝毫不恼:“我就免了,我家公子不缺我的银子。金侍卫,确定如此?”
金山哼一声,二话不说,上前一步,突然掀掉林楠的面具。
面具被揭下。
吴县令吓一跳,眼睛都用力眨了一下。
再去看林楠的脸,又吓一跳。
林楠脸上画满油彩,勾的是一张怪异的脸,黑红白三种颜色涂抹,似鬼如魔。
根本就看不清本来面目。
颜如玉脸色微沉:“金侍卫,这是何意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好奇,他长的什么样,现在知道了,”金山懒得再纠缠下去,“本侍卫还有事,得去查大总管的同谋,告辞。”
他大步离开,狂傲至极。
吴县令尴尬笑笑:“公子,姑娘,他就是这样,别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