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儿落在山匪手中,怕是凶多吉少,”老婆婆眼含泪,“不过,山匪为何要绑我儿,我也没想明白,他身上有些进货的钱,但我们做的小生意,针头线脑,一共也没几两,也未曾向家里要赎金。”
颜如玉和霍长鹤对视一眼,今早车夫暗卫也提到过,这个黑冠寨,暗卫曾去探查过,但未归。
老人家一古脑把知道的都说了,精神明显有点跟不上,颜如玉便让她休息,随后和霍长鹤一起到外屋说话。
颜如玉道:“昨天我给陈氏把过脉,她的确瘦,但胎象好,身体也还行,按说不会出现不适,孕妇身体情况复杂些,或许会有特殊,但我昨日给她用过药,可以确定,不会是身体上的事。”
“也就是说,她没对婆婆说真话,至少出门的理由,是假的。”
颜如玉轻按额头:“那么晚了,什么事值得她出门?她怀着身孕,天又冷,还下雪,除非……”
“与她夫君有关。”霍长鹤和她异口同声。
颜如玉手指轻叩桌子:“那就是,要先解开他夫君失踪的这个结,看人去了哪里。”
“黑冠寨,”霍长鹤说,“如果中午之前,暗卫再不回来,就让银锭去一趟。”
颜如玉略一思索:“节省时间,我去一趟,拿着齐夫人给的令牌。”
齐夫人曾说过,众多山寨,见令牌当给她几分面子。
连当初的黎景尧都如此,何况这边区区小寨。
“我去吧,你歇歇,”霍长鹤实在心疼。
要不是颜如玉说,察觉齐家的事让她感觉不同,有牵扯,又因为父亲曾给齐家匾额,这些破事,他真不想让颜如玉费神。
“一起吧,”颜如玉看一眼屋里,低声说,“让银锭他们盯着齐家,昨天齐家施药施粥,今天老人家又去齐家药铺,虽说没有直接证据,陈氏失踪与齐家有关,但我总觉得有千丝万缕。”
“好,放心,我去安排。”
贝贝帮着清了院子的雪,颜如玉也有些不太放心,万一陈氏的事真与齐家有关,说不定齐家会来下手。
贝贝便自告奋勇,留在这里。
他在这儿,银锭盯着齐家,倒是稳妥。
颜如玉留下一袋子米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