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鹤在门里已经听见。
进屋见礼,霍长鹤打量老头儿几眼,目光掠过戴纱帽的女子。
她静静的不说话,老者道:“她是我的侄女,她命苦,丈夫一天天只知道忙,人已经忙死了。”
霍长鹤:“??”
“我们拉着粮食,路过此地,我侄女也无心再做劳什子的生意,就想把粮食便宜卖了,不知道王爷可愿意买?”
霍长鹤总觉得这话怪怪的,突如其来的事,上来就谈生意,哪哪都别扭。
“听闻你们手中粮食不少,本王手下无兵,用不了。”
老者点头,竟然也不说二话:“行,那王爷不要,我们就卖给沈怀信。”
霍长鹤脸色不变,眸底却是凝起寒霜,再次打量老者,目光如霜如刀。
银锭把门关住,霍长鹤不动如山:“你们究竟是何人?意欲何为?想卖给本王粮食是假,另有所图是真吧?”
方丈冷汗渗出来,要不是与霍长鹤熟识,这一瞬的威压都让他有点受不住。
就这,浑身都有点紧绷僵硬。
“说话!”银锭上前一步,拳头握起,下一刻就要揍在方丈脸上,“是不是沈怀信派你们来的?”
方丈后退一步,站到颜如玉身侧。
颜如玉轻叹一声,方丈的定力也太差了,几句话就被唬住了。
“王爷此言差矣,”颜如玉开口,“ 我们的确是为沈怀信而来,但不是给他送粮的。”
霍长鹤一怔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,但还是没动。
银锭也狐疑地看着她。
颜如玉抬手,把帷幔掀起来,露出脸,笑意浅浅。
霍长鹤这才起身:“玉儿!”
颜如玉又放下帷幔:“王爷莫激动,外面有人盯着我们呢。”
霍长鹤又坐下,忍住喜色:“你这是唱哪一出?”
“当然是为了沈怀信,”颜如玉摆手,方丈和银锭退到门外。
她坐下,霍长鹤倒茶给她:“我点的,你尝尝,不喜欢再换。”
“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?”
“我得找得到你才行,一大早就不见人影,”颜如玉嗔怪,“不过这样也好,你不知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