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新年的布置,但家丁下人无一不尽量把脚步放轻,不敢发出过多的声响,更不敢说笑。
谁都知道,沈怀信这些日子心情不好,暴躁得像乍毛的猫,不用踩尾巴都会炸。
这两天已经处置了好几个家丁,甚至有两个直接打死,尸首拖出去了事。
一时间沈府上下,都人心惶惶。
沈怀信身上伤未痊愈,脸色阴沉得可怕,胸口里却有一股邪火流窜。
事事都不如意,件件都在击打着他紧绷的神经。
现在的情况,和他之前预想得完全不同。
本是期盼着霍长鹤来,狠狠把霍长鹤踩在脚下,一出多年怨气。
可没想到,不但没出成气,霍长鹤也没有落魄,反而比以前更加神气,他也连连吃败仗。
手下精锐折损殆尽,军粮丢了,银票也没了。
还有仓库、书房,统统被偷个干净。
沈怀信百思不得其解,霍长鹤是流放来的吗?还是天神降临的?
怎么就处处和他作对,还处处能占尽上风?更带给他无尽难题。
沈怀信的火在肚子里烧,让他五脏六腑都难安。
更要命的是,现在军粮还没有着落,眼看就要过年,别说过个肥年,现在连吃饱肚子都成问题。
正焦头烂额,管家快步进来道:“大人。”
“干什么!”
管家提住气,小心翼翼上前:“程先生派人送来的书信。”
自那日之后,他还没有见过程书意,倒是来过信,说是正在安排大事,替他分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