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鹤手指轻捻一片黄色花瓣,汁液把指尖染成黄色。
他抽拿几枝:“我觉得这个好看,我想学学插花。”
颜如玉觉得好奇,但也没太在意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好的插花师,也有很多是男人。
她又分出几枝其它颜色给霍长鹤:“这些也拿去,单是一种也不好看。”
霍长鹤点头,把一捧花抓在手里,长臂顺势一捞,借着花的遮挡,捏住小毛团的命运后颈,把它一同拎走。
“我去别处插。”
“好,”颜如玉不疑有它,点头同意,也没注意到在花枝里窜来窜去的小毛团被捞走了。
霍长鹤一出门,迎面看到八哥飞过来:“哦哟哟,七郎,七郎!”
霍长鹤一指它,把小毛团拎起来对着它。
八哥身体一僵,差点刹不住撞到树干上。
堪堪稳住,一打弯儿,扭头就跑。
“救命啊,杀鸟了!哦哟哟,七郎杀鸟灭口了!”
霍长鹤:“……”
琳琅双手掐腰:“王爷,为何欺负一只鸟?”
霍长鹤没好气:“滚。”
他大步流星出院门,去找银锭——这事儿也就银锭能干。
颜如玉插了几瓶子花,心情愉悦许多,也总算悠闲一会儿。
这边刚弄完,还没悠闲多久,宋平又来报,说是曹刺史到了,登门求见。
“王爷呢?”
“王爷已经去了前厅,让属下来请您。”
颜如玉披上件斗篷,去前院。
还没进院子,就听到曹刺史的哭声,声声悲切,断人心肠。
颜如玉脚步一顿,又垂眸往前走。
厅中霍长鹤坐着,曹刺史几欲坐不住。
他这些还没受过这种罪,十来天的功夫,一直在外面奔波,天寒地冻,马车虽铺得厚,但到底是不舒坦,炭火再足也是冷。
何况,粮库被抢烧,几个村子被屠,哪件事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。
那等惨状,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,最惨的就是大堂上把嘴硬的犯人打个屁股开花。
哪像……他想起来就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。
“王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