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心头的火气和郁闷,瞬间扫去大半。
这张空白信纸,就是约定,若是重要的事,若是无一字。
空白,说明一切顺利,已成。
防的就是万一有人拿到信,再出纰漏,无一字,就算有人拿到,也不怕,看不出其中真意。
“霍长鹤,从今夜开始,我要让你生不如死!”
管家的拱手:“恭喜大人。”
沈怀信笑着把信纸装回去:“我记得,姓曹的有个女儿?”
“回大人,正是,曹刺史有个女儿,已经出嫁,据说是有了身孕,曹夫人过去照顾了。”
“这不是正好吗?姓曹的敢当街嘲笑我,那就让他尝尝失去妻女的滋味,到时候就说,是他为官不仁,祸及妻女,活该遭天谴。”
管家笑着垂首:“大人英明,小人即刻去安排。”
沈怀信吐出一口气,郁闷又散去一些。
若是曹刺史受不住刺激死了,那他的家财……正好也能弥补点暗库被盗的损失。
沈怀信来了精神,让手下摆了点饭,一边吃一边算计时间,他安排去边境给九公主找麻烦的人,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。
算时间,九公主上元节前后应该到,按说,应该有消息了。
他哪里知道,那几个人根本就没能去边境,一出城就被霍长鹤带着人押回去,被银锭关在一处小院子里。
此时,银锭就在这处院子中。
银锭还是那身打扮,一到这边来,把守在院子里的暗卫都惊了一下,好不容易才忍住笑。
这处小院子别看不大,但布置得很不错,原主人是位退仕的老者,有点小钱,置办了这处院子,本想就在这里养老,后来一道圣旨下,又让他去别处上任,还是个不错的地方。
和这种苦寒之地相比,他自然乐意前往,这处小院子也就含泪出售,被银锭买下。
刘松达一进来,两只眼睛就没闲着,骨碌碌乱转,到处看。
银锭叹气道:“公子不必担忧,我父亲不在这里,这是我自己的小宅子,拿平时的零用钱买的,我父亲不知道。”
刘松达眼睛都亮了,觉得这回真是稳了。
这小院可真不错,处处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