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信再吐一口血。
他满腔怒火都在眼底点燃,似有狂风吹起火浪,恨不能把颜如玉烧成灰。
“你,为何会知道?”
“王爷有句话说得对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不殆,而你呢?”颜如玉讥讽笑,“你既不知王爷,更不知你自己。”
“你低估王爷,高估你自己,盲目狂傲自大,你不败,谁败?”
颜如玉字字如刀,刺向沈怀信:“就凭你,还想赢王爷,你也配!”
一声厉喝,把沈怀信气得火气直窜头顶。
“你,无知妇人,你懂什么!”
霍长鹤冷然道:“玉儿从来不是无知妇人,我也比不上她。”
沈怀信咬牙切齿,牙齿都染了红:“霍长鹤,你们夫妇,就算是能平安离开这里,又如何?以后还不是要在本使的地界上讨生活?”
“本使想收拾你们,轻而易举!”
“以后?”颜如玉手指轻抚腕间玉镯,“你觉得,你还有以后?”
沈怀信一怔,眸子猛缩:“你想干什么?本使是幽城护城使,你们还敢动我不成?”
他目光掠过那些尸首:“你们杀他们容易,杀我?你敢吗?”
“霍长鹤,你是流放犯,无论你有多大能耐,以前有多风光,你现在都是犯!无皇上旨意,你不能随意离开此地。”
“你若敢动我,那就是罪上加罪,你敢吗?”
颜如玉嗤笑:“治你,还用王爷?”
“说你不知己,不知彼,你还不服,我们曾灭过永昌县主和她的儿子霍长羡,你可知道?”
颜如玉忽然提及这个,沈怀信愣了一下,他记得,有这个人。
“霍长羡?那不是……永昌县主和你父亲的儿子吗?”他看向霍长鹤,怪笑出声,“你还好意思说我?霍长鹤,你连自己的兄弟都杀?”
“他不是,”霍长鹤简短,却如惊雷,“他是皇上和永昌县主的私生子。”
沈怀信以为自己幻听:“谁?”
“皇上?”沈怀信眼睛缓缓睁大一圈,神情惊愕,“你知道他是皇上的……你还敢?”
“是我们灭的,但没人知道是我们灭的,”颜如玉淡定解释,“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