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镇南王府的冤屈还未洗刷,皇帝犯的错,得叫他亲自承认,亲口为镇南王府翻案才算。
“是六皇子来的信吗?”颜如玉边说边披衣想下床。
霍长鹤走过来,让她在床上暖着,把信递给她。
“是,年后发出的,应该病了有些日子。”
颜如玉看一遍信,简短的信中,实在看不出什么。
“若是他死了,”颜如玉想到一个可能,“那六皇子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?”
霍长鹤摇头:“这倒未必。”
颜如玉不解:“这是为何?皇帝一死,这不是算国丧吗?国丧期间不是禁止一切嫁娶,也不准饮酒作乐吗?”
“话是如此,但话是人说的,只要他们想让六皇子娶,多的是名目,如果一直拖着没死,那就是冲喜,哪怕死了也可以是安陵,告慰,等等。”
颜如玉无言以对。
霍长鹤拧眉,有些怀疑:“不过,我总觉得此事不太对劲。”
“你是觉得,皇帝病得突然?”
“不错,我最后一次见皇帝,他说不上多硬朗,但绝不是病态,而且,那时后宫新纳妃嫔还有个刚有孕,足见他身体不差。”
颜如玉心说这可不一定,能生孩子不见得就是身体好。
“那我们该当如何?”颜如玉道,“我也不想让他这会儿就死。”
“他还欠我们一个道歉。”
霍长鹤揽住她,点点头:“我和京城那边联络一下,摸清情况再作定夺。”
皇帝如果真的身体不行,人要死,那谁也拦不住。
颜如玉心里有点闷,但也只能如此。
两人重新躺下,屋里灭了灯,颜如玉问:“大诚那位公主的行踪有消息吗?”
“有,申城那边来消息说,已经到达边境,不过,听说这位九公主病了,要养几天。”
“也病了?”颜如玉隐隐觉得,事情有点巧合。
不过,京城的消息是六皇子在年后就发出来的,大诚九公主是现在病的,说起来也不算是同期。
霍长鹤吻吻她额头:“睡吧,不用管那些。你不是说,明天还要跟着那个芸姑姑,说不定能摸到山庄的幕后主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