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跟着告退,霍长鹤独自站在原地。
夜色深浓,今天晚上的天气不太好,浓重云层挡住月光,极薄的光拼命透过云落到地上,显得有气无力。
霍长鹤眉眼间浮现几分冷厉,原以为蒙冤被流放,已经是最差的结果,到了这苦寒之地,环境虽差,但好在一家人齐整地在一起。
他本身对家人就有愧疚,落得如此境地,难免遗憾,即便母亲再安慰,如玉再说好,他心里也清楚,苦寒之地岂能和其它地方相比?
已经到这步田地,还有人意图害他,手段拙劣地不加掩饰,明晃晃就写着,我就是诬陷你。
这让他更为恼怒。
他只想一家人好好过日子,环境苦也认了,为何还要紧逼不放?
霍长鹤心头火起,心中打定主意,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把幕后之人揪出来,不论是谁。
无声无息中,金铤站在他身侧。
“王爷。”
霍长鹤看向他:“金铤,盯着吴家。”
“是。”
金铤无声退走。
脚步声响,霍长鹤脸上冷意褪去,笑着迎上去。
“手炉里的炭火换了吗?”他拉过颜如玉的手问。
“换过了,放心。”
感觉到颜如玉手热乎乎的,霍长鹤才放心。
“我们从后门进去,别给刺史找麻烦,吴老太爷是文人,有时候文人发起疯认起死理,更犟。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
曹刺史听说他们来了,赶紧迎出来。
“王爷王妃来得正好,想必也是为了吴家大爷的事而来吧?”
“正是,”霍长鹤道,“王妃想看一下他的尸首,可在停尸旁?”
“不,不在,” 曹刺史有点为难,“尸首已经不在衙门了。”
颜如玉诧异:“去哪了?”
“被他爹领走了,”曹刺史叹口气,“下官本来是想请王妃给看看,但吴老太爷认尸之后,坚持要把尸首领走。”
“他哭得凶,十分可怜,仵作也验过,做了详细笔记,确实是跌下山沟摔死,没有什么疑问不妥之处,家属要把尸首领走,下官也……”
颜如玉明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