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,蒸汽弥漫,宽大而明亮的空间,诺大的浴池泛起一片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秦肆坐在旁边的休闲椅上,领口扣到最上一颗,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。

    他唤了一声,江稚月没反应。

    浴室门自动打开,江稚月正准备把医药箱放在门口离开。

    隔着一层雾气蒙蒙的水蒸气,秦肆冷眼盯着她,江稚月抬头,思量片刻,  便把医药箱送进去了。

    男人眼底的冷意,微微收敛了些,他指挥江稚月解开衣扣。

    江稚月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有些愣神。

    不知道什么原因,秦肆的伤口似乎严重了些,鲜红色的血液浸透了纱布和黑衬衫融为了一体,在光照下变成了滩乌红色。

    他意思很明显,伤口更严重了,不方便单手包扎伤口。

    江稚月只能在男人冷冰冰的注视中,自己领悟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伤口这么严重了,为什么还要乱跑。”她吐槽道。

    这话落到秦肆耳中,他弯了下唇,目光深了深。

    江稚月确定他没有中药,打开了医药箱,翻找起了治疗伤口的喷剂。

    秦肆目光渐渐下滑,又落在了她身上。

    她拿出干净的纱布和喷剂放在椅子上,看着他完好无损的衣物却迟迟下不了手。

    犹豫在秦肆眼里和嫌恶无疑。

    “我令你很难受?”

    江稚月摇摇头,换作是其他同学,真的需要帮助,她会帮助对方的。

    秦肆和别人不一样,他订婚了。

    他或许等药效过后,就忘了那天晚上的暧昧,那个她及时躲避的吻,如果她没有躲开,他真的亲上了她,之后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江稚月不能想,也不敢想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有些不对劲。”她想了想,说道:“秦少爷,你订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老提醒我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订婚了。”秦肆神情冷淡,眉眼冷凛间闪过极度不悦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别人提醒他应该做什么,不能做什么。

    他胸腹肌紧绷着,那快冲破衣物的力量感就藏在这具健美的身躯下。

    江稚月觉得帮男人脱衣服,实在是件羞耻的事情,她也帮顾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