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心惊一颤,迅速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少爷,我对先生忠心耿耿,绝不敢有半点异心。”

    盛怀安倚靠在窗前的太阳椅上,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挑起眉头,脸上又流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,高挺的眉骨在光影之下更显得深邃。

    他看似吊儿郎当,瞳仁深处,依旧流淌着血液中自带的压迫。

    尽管盛怀安收敛着这股气息,已经迫使他看起来和绝大多数人一样,避免流露出贵族常见的骄矜之气。

    但是,一旦有人触及他的逆鳞,那潜藏的威严便会瞬间爆发。

    “她是我的妹妹,别让我听到任何人对她指指点点,否则,别怪我不讲情面!”

    “立刻去秦家,将她接回来,别让我看到她和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接触。”

    大理石桌面上的青花瓷杯,应声而随。

    盛怀安豁然站起身来,迈开长腿离去,他随手拂落的青花瓷杯,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
    滚烫的热茶和瓷片,洒了侍从一身。

    侍从眼中战意惧显,久久地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你很想和我划清界限?”

    “可以,明天再来一次。”

    回家路上,江稚月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秦肆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她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物,重新梳理了发髻,努力让一切恢复原状。

    可是那些停留在唇上,锁骨上,甚至江稚月的呼吸微微凝滞了下,胸口的弧度有些不安地起伏。

    那些都是抹不去的痕迹。

    秦肆就是一头不通人性的野兽,虽然他尝试着让自己流露出一丝丝人性的特征,最终他的行为将暴露他骨子里天生的东西。

    江稚月应该庆幸男人受了伤,看似简单的皮肉伤,伤筋动骨让他只能放弃在最后一刻猎捕她。

    江稚月便用最快速的速度,逃离了野兽的魔爪。

    没说完的话,她终于告诉了秦肆。

    如果只能选一个,她将选择楚君越。

    整个房间的光都仿佛暗了下来,光镀不到沙发那里,男人俊美的容颜覆上了一层不真切的暗影。

    那暗影将他自己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