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宸的车也……”
“鄞琨做的对吗?”
听完大概,贺黛已经恢复冷静。
谷雨澜没瞒她,“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,在他接二连三不顺后,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打压我和鄞鸿,只是恐怕他自己都没想到会阴差阳错害了修齐。”
事情了然,一直哭不出来的贺黛终于泪水滚淌下来,仰头,她目光失焦哈哈大笑。
“报应啊,这就是我们三房的报应,可老天为什么不长眼,明明做恶多端的是鄞琨,为什么要我的修齐来承担后果。
为什么,自古都是谁作孽谁受罪,可为什么这一切要修齐来承受,还让他……”
贺黛只要想到面目全非的鄞修齐,心脏就像是被人活活拿刀剜出来,血淋一片,痛得她抽搐。
前后两辆重型货车夹击,车身被挤扁,修齐的身子也一点点被……
天哪,那个时候他该有多痛?
贺黛哭得撕心裂肺,跌坐在地上的身子抖如筛糠,裹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萧瑟身体一颤一颤,看得人心脏扼缩。
眼泪像是要淹了冷柜室,气息凝重悲沉,十指早已攥得泛白失了血色。
锋利指甲陷进掌心,湿粘的血渍渗出,贺黛血液都是冷的,就像她这会的身体和心,如同置在冰窖,刺骨生寒。
良久。
贺黛哭够,但沉默不语的样子却甚是让人鼻酸。
谷雨澜知道她心如刀绞,也不着急说话,就只是隔着被子拍她肩,不轻不重的力度很是安慰人。
贺黛吸吸鼻尖,哑声,“有吃的吗?”
几日米粒未进,她两只眼睛都凹陷进去,而且情绪起伏后,她浑身发抖,是饿的发抖。
胃里的不适感已如潮水汹涌席卷她意识,她知道,如果自己再不进食很有可能会晕在这。
当然也有可能一晕便永远沉睡,因为她真的太冷太累,也太想去陪修齐。
“白痴吗,这话也问,必须有的啊。”
听到她问吃的,谷雨澜一把将人拉起,动作强悍粗暴,惹来贺黛一瞪。
这胖子,她就不能斯文点?她手臂差点没给她折了。
休息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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