鄞鸿不知不觉又红了眼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怎么都控制不住颤。
心里悲痛情绪像是吹至极限的气球,面临爆破。
那胖子骂得对,他就是个窝囊废,一个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的窝囊废。
“谷雨澜。”他沉闷的声音在车厢哑声响起,透着无助和崩溃。
要是可以,他真想替她把那须有的罪名揽了,他是男人,再恶劣潮湿的环境也能扛,可她不行。
肥才刚减下,身体本来就差,要是再被关个几年那她还有命活吗?
叮铃叮铃。
突然,手机铃声打断鄞鸿思绪,他按开接听,声音恢复往日醇厚清冷,“怎么样?能通融吗?”
对方:“鄞老已经疏通好关系,二爷您直接过去就行,有人会带你去见二夫人的。”
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
鄞鸿说完一脚油门往关押谷雨澜的地方去。
会见室。
鄞鸿看到谷雨澜眼泪如决堤的洪水,一想到她接下来要面临几年牢狱之灾。
他恨不得徒手掰断关着她铁栏杆,带她远走高飞,亡命天涯。
“你个窝囊废丢不丢人,老娘被关都没哭,你哭什么?咒我死呢。”
谷雨澜其实心里也酸疼厉害,不过才几日没见,但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鄞鸿,她脖子像是被人扼住。
不用说,她被关的这几天他定然四处奔波一个好觉都没睡过,因为那眼睛下面的乌黑都快赶上大熊猫了。
“胖子,不准说死。”鄞鸿颤抖拿起电话厉斥。
湿润的眼眸看着她,像极了年轻时爱恋上她时的眼神,缱绻深情,让人招架不住的红脸。
谷雨澜被他盯得一阵鸡皮疙瘩,拧眉嘴损,“把你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给老娘收收,不怕我把隔夜饭吐出来?”
话落她忽的反应什么,十分没形象爆了句粗,“老娘真是被关傻了,竟骂起自己狗来了。”
言毕十分滑稽往自己额头一拍,谁知力道没收好,又咬牙嘶嘶嘶喊疼。
活像个傻不拉叽的笨孩子,又萌又蠢的可爱。
鄞鸿看着她鲜活明媚的样子,唇角情不自禁勾起几分,但很快想到自己来见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