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鲁冕嘴上说着是，心里却不是这样想。
昨晚秀枝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，她说小小姐要是被送去严训启蒙哪还有活命可能，就算有恐怕出来后也会脱层皮。
所以她哭着求他，求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劝老爷改变主意。
只是秀枝知道吗，老爷这人素来最讨厌别人质疑他做了决定的事，也最讨厌别人忤逆他话。
别说小小姐的事他无可奈何，就是大少爷不也没办法阻止他做法。
所有人都知道老爷把狄家兴衰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，这本是好事，可坏就坏在他执念过分变态和不择手段。
就拿那个没过面的小少爷来说，正常人的思维怎么可能会想到给他送不同女人，然后让那些女人生下狄家孩子。
说好听点，那些女人生下孩子后是狄家功臣，可说难听点，那就是工具人，一如现在小小姐生母，老爷就是当人家是工具人。
也难怪大少爷当初会自行绝育来跟他对抗，因为他实在太荒唐，荒唐到让人无法接受。
狄家人丁单薄确实不是好现象，但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偏激的方式会让事情更加雪上加霜。
想到这些，鲁冕一颗心脏就好像被人把玩在手上狠狠蹂躏，疼痛酸涩各种交织，令他呼吸不畅。
狄冠巍见他垂着头，重重吐了口浊气，声音怵人，“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小丫头小？但是鲁冕，我有我的考量和顾虑，而且你在狄家多年，比任何人都知道狄家要如何才能持久昌盛下去。”
“是，现在狄韬是把狄氏打理得井井有条，但这有什么用，他再有能力也不是我狄家人，而狄赫又不堪重任，所以如今我除了那小丫头还能选谁？”
“可小小姐毕竟还是个孩子，而且她资质平平啊。”鲁冕企图让狄冠巍看清湉湉不堪狄家大任的现实。
但他却固执异常，“资质平平没事，因为年龄是她最大优势。”
简而言之，就是可以培养，但如魔鬼训练般培养的那条路就会如秀枝所说那样，不死也脱层皮。
“但……”
“行了，刚才的话我一句不想听，下去。”狄冠巍脸色忽然冷下来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