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孩子们带她打成一片,气氛不再死寂,欢笑声不停充斥出。
然而墨澜脸上永远是副淡淡神色,小小的身体也是怔怔站在原地任雪花一捧一捧往自己身上砸。
粉色小女孩发现她不闪躲,急得都快哭了,“小姐姐,你别傻傻站着呀,别人扔你雪花要躲,不然砸到身上好冷好冷的。”
“是啊小姐姐,喏,你看,像我这样躲。”另个孩子猴似的滑稽蹦跳了下,惹得一群孩子笑得人仰马翻。
只有墨澜抿着唇,一副无任何笑点表情,冷冷淡淡的。
粉色小女孩察觉她不开心,主动拉起她手,声音小小,“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打雪仗?那我们堆雪人好不好?”
堆雪人三字在墨澜心里突然犹如石子炸湖,她在严训启蒙三年,这三年里,每个冬天都大雪纷飞,像匹白色绸缎,十分壮观好看。
可她从未堆过雪人,不仅没玩过,她对雪的记忆永远只在惩罚上。
一岁那年,她因贪睡罚跪雪堆里一小时,那时小小的她罚完当场发起了高烧。
二岁那年,她错看一句翻译词被罚跪半天,罚完后,她手脚生起了冻疮,一根根手指和脚趾肿肿鼓鼓的,像根萝卜,那晚小小年纪的她第一次痛得彻夜未眠。
三岁那年更狠,她没在规定时间里学会36种语言,被罚跪了三天三夜。
那三天里虽然没有挨饿,可那混着霜雪咽食的感觉让小小年纪的她像是在吞冰渣。
饭是冷的,菜是冷的,唯一暖人心的就是秀枝婆婆偷偷给她塞的热水袋。
墨澜想到过去,一张小脸绷得十分紧。
粉色小女孩发现她不对劲,握紧她小手软言稚语,“你怎么了姐姐,是不舒服吗?”
墨澜不习惯别人碰她,黯淡呆滞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抗拒,想抽回自己手,但小女孩却握得十分紧。
她拧眉看她,“我没事,你别拉我手,松开。”
“我不,我就要跟姐姐玩。”小女孩俏皮吐舌头。
墨澜:“……”
“哇哇哇,堆雪人了,小姐姐走,我们也去。”女孩扭头见同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堆起了雪人,也不管墨澜愿不愿意,拉着她就小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