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冕呆滞了下,呼吸不匀,慢慢的老脸有些火辣辣。
叔?唉,这不是一时口快吗,但他发誓,他绝对没有往脸上贴金的意思,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配。
“小少爷,你怎么说我都行,但开枪万万不能,特别还是冲老爷,听我一句劝,放下……”
“刑修,把人弄走。”
鲁冕话没说完就被鄞君烨打断,随后鲁冕被刑修拎起扔到狄冠巍面前,惯力之下他还差点趔趄摔倒,还是狄冠巍眼快扶了他一把。
盯着他,语调严厉,“谁让你多管闲事的,退下。”
“老爷。”
“闭嘴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。”
“不,我要说,哪怕您今天要罚我我也要说。”鲁冕固执。
“就当我舔着这张厚脸求您了行吗,别再激小少爷对您开枪了,这场赌局,不管是你们任何一个人赢了,实则都是两败俱伤。”
“呵。”狄冠巍阴恻恻一哼,“怎么会是两败俱伤,墨澜是我狄家继承人,我不可能让他带走,再说赌注是这小子自己提出来的,既然他敢提,那就得有胆量承受后果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如果小少爷真输了老爷您心里一样难受,他毕竟是狄家子嗣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狄冠巍看向鄞君烨冷冷道,“我不会为个目无尊长,大逆不道还拿枪抵着我头的混账东西难受。”
这回鲁冕再也忍不住呛他,“那人家为什么拿枪抵您,老爷您没数吗?如果不是您抢小小姐在先,小少爷……”
“鲁冕,你到底是哪边人?”狄冠巍怒遏。
他是狄家老人,谁都可以不理解他,但他不行。
可现在他的话显然也是在责怪,狄赫怪他,眼前这小子怪他,全世界怪他都行,但鲁冕怎么敢,他怎么也敢怪他?
狄家现在什么情况他不是不清楚,但凡要是还有别的选择,他也不可能把注全押在墨澜这小丫头身上。
“老爷,我只想跟您讲道理。”
“道理能当饭吃还是能肩挑起狄家的荣辱兴衰?什么都不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道理?狄赫不成气候,狄韬又不是狄家血脉,而他……”狄冠巍冷漠扫鄞君烨。
“除了身上流着狄家血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