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一旁的山野，都被震得睁大了眼睛，“这不可能！！”
这张脸的主人明明已经死了！
死在了她们手上！
她们亲手杀死了她，并且将她炸得粉身碎骨，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？！
相比较鹿尔雅与山野的震惊与惊恐，一无所知的鹿夫人在看到门外走进来的少女时，先是一愣，紧接着脸上流露出一抹惊喜，连忙上前，“笙笙，你回来了——”
而当鹿夫人的视线，触及到鹿青棠裹挟着血色的眼眸，与那把寒气森然的巨剑时，悚然一惊，下意识恐惧地后退了几步。
她一瞬间就意识到，眼前的不是鹿闻笙，而是……鹿呦呦！
对于鹿呦呦，鹿夫人向来是不喜的，但考虑到对方毕竟是鹿闻笙的“第二人格”，勉强维持着声音，“笙笙，你这是……”
她恐惧地看了眼鹿青棠手上那把重剑，只一眼鹿夫人就被上面森冷的寒光吓得心惊肉跳，连忙躲开了视线，“做什么？青天白日的，你拿着这样的凶器走在街上，也不怕把警察招来……”
鹿青棠未曾理会鹿夫人，微笑地看着鹿尔雅，语气轻慢，眼底深处，却尽是残忍与冰冷，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你回秦城吗？”
鹿尔雅看着那张笑得很好看的脸，某些恐怖的回忆在一瞬间袭上心头。
她想起了过去那几个月，每当这张脸上，露出这样的笑容时，她接下来不是险些死亡，就是身受重伤……从来都没有一次例外！
鹿呦呦带来鹿尔雅的恐惧，比任何人都要深刻。
鹿尔雅僵着身体站在原地，大脑陷入了一片宕机状态。
鹿闻笙不是死了吗？！
为什么鹿呦呦还会出现在这里？！
鹿尔雅怀疑了鹿修远，怀疑了司堰，怀疑了宁厌……唯独没有想过，一直在身后追杀她的人，竟然会是鹿闻笙那个残暴可怕的“第二人格”。
她明明，应该随着鹿闻笙的死亡……一起灰飞烟灭了啊！
一个恐怖的念头在这一刻冲入脑海……但鹿尔雅拒绝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！
她恐惧地摇着头，喃喃自语着，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鹿闻笙死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