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夫人吗？”
鹿尔雅面色惨白，唇角哆嗦着，恐惧地说不出话来。
按照鹿呦呦虐杀山野的身手，她要杀死她易如反掌。
但为什么她还会放她逃来秦城，找到鹿夫人呢？
鹿尔雅之前以为，对方是想让她也尝试一下，鹿闻笙生前感受到的痛苦与绝望。
但听鹿呦呦的意思……她其实还有其他的目的？！
鹿尔雅想起山野的惨状，整个人控制不住，浑身剧烈地一抖。
她死死地揪着鹿夫人的衣领，丝毫不敢放开这根救命稻草。
鹿青棠纤细的指尖温柔地抚过手上的重剑，声音很轻，却如惊雷般炸响在鹿尔雅与鹿夫人耳中，“因为我很后悔……”
“后悔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，一次又一次地，放过你跟鹿夫人。”
“我应该从一开始，就将你们……全部杀掉得！”
明明这才符合她的作风！
如果她一开始就直接杀了鹿尔雅与鹿夫人，鹿闻笙就不会死！
鹿尔雅听到鹿青棠的话，双眼骤然睁大到极致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反应过来，鹿青棠话语中的意思。
她之所以放她逃来秦城，逃来鹿夫人身边，不仅仅只是因为报复，还是为了……杀鹿夫人！
她要……鹿夫人死！
鹿尔雅抖着声音，“不……你不敢得……”
“你也是鹿家的孩子，杀了鹿夫人，你会不得好死！”
“还有鹿修远……你杀了鹿夫人，你就不怕鹿修远杀了你……”
“哦，没事，”鹿青棠轻轻地撩起眼皮，朝着她微微一笑，那双清澈的杏眼里，尽是冰冷与暴戾，“我连鱼氏满门都杀了，还怕多一个鹿家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