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给严老夫人诊断过后,神情略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他望向严礼安。

    “严大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严礼安朝着屋外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孙太医请。”

    孙太医拎着药箱随严礼安出了屋,去了旁边的厢房中。

    他直截了当的说,“严大人,严老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,您还得有个心理准备才好。”

    严礼安顿感痛心,他拧着眉。

    “真的……没有办法了吗?”

    孙太医叹了口气,缓声道,“不知道严大人是否听过,关于肺痈,有个说法叫‘始萌可救,脓成则死’,严老夫人开始发病的时候便未在意,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,眼下肺叶生疮,肉败血腐,已形成脓疡,下官也是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严礼安再抬眼,眼眶已红。

    “不知家母还能有多少时日?”

    “依照严老夫人目前的情形来看,最多半年。”孙太医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严礼安朝着孙太医行了一礼,“多谢孙太医跑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孙太医摆手。

    “应该的,严大人这边若无其他事,下官便先行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严礼安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孙太医慢走。”转而又吩咐,“管家,代我送送孙太医。”

    许嬷嬷在正屋服侍严老夫人的同时,一边留意着厢房动静。

    见孙太医离开,赶忙撩开暖帘出了屋。

    “大人,太医如何说?”

    严礼安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,不过也没急着进屋,担心自己的情绪被母亲看出端倪来。

    许嬷嬷见状,不由蹭了蹭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