惫,却仍旧清亮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来接你和皓庭回家。”他单手抱着皓庭,一手牵过她,“可以走了吗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宋允棠点头,由徐青野拉着往山下走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自西境开战,徐文成已经好几个月没往家里来过信。

    眼见着已经到了腊月。

    这日,锦书拿着信匆匆跑向正厅。

    “夫人,二爷来信了。”

    宋允棠接过她递来的信,见信封上没有特别表明谁启信,便当着徐永旺的姜氏的面展开了信封。

    这么久没有二儿子的音信,姜氏早就担心的不行了。

    她将皓庭从地上抱起。

    “棠儿,文成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宋允棠淡笑,“他说他最近屡次立功,已被镇西将军提拔为参将,而且年初种下的番薯在西域大丰收,产量极为可观,完全能供边关几十万将士熬到明年春天了。”

    姜氏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有了粮食,能吃饱肚子了,打仗也就有了力气。”转而又问,“没别的了?”

    宋允棠摇头,将信纸递向她。

    “没别的了,娘可以瞧瞧,字迹确实是文成的字迹。”

    徐永旺上前从宋允棠手中接过信纸,心底虽怀念,嘴上却是不饶人。

    “这一手狗爬的字,也就那臭小子能写出来,旁人就是想模仿都办不到。”

    可战争一日不停,他们这些做父母的,便一日放心不下。

    傍晚,徐青野回到家,面色略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宋允棠见状,忙问,“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坐于矮几旁的徐青野往她的方向望了眼,握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文成受了重伤,差点没命,西境防守艰难,北境援军被恒王一再拖延,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还迟迟未到,情况不容乐观。”

    宋允棠不解。

    “这个恒王到底想干什么?造反吗?”

    依着正常的行军速度,从北境到西境,三个月时间已经到了。

    到如今还迟迟未到,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坏招。

    徐青野没说话,不知在思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