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将他安排在毓庆宫,又给他找了老师,还亲自过问他的学业,父皇的心思,他自然都懂。

    自古夺嫡之路上,总是充满腥风血雨。

    如今还只是个开始呢。

    具体发生了什么,宋允棠也没细问。

    依着皇帝对大皇子的关照程度,他不可能不知道大皇子经历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说什么,她自然也不好去管。

    但厉析安本身就有娘胎里带来的疾病。

    旁人感染风寒,休养个几日也就慢慢好转了,他若感染风寒,一着不慎都能丢了性命。

    哪里可能是他嘴里说的小矛盾?

    对方分明是要他命来的。

    宋允棠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自制的丸药,又写下了药方交给谊先。

    “按照这个药方抓药,熬了给大皇子进行药浴驱寒,再配合我的丸药,七日左右应当能有好转,眼下天气转凉,切莫再染了寒气,病好期间有任何症状,一定找太医来诊治,或者叫人去徐府寻我,只要我有空,一定会来。”

    厉析安将脑袋侧向一旁,捂着嘴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转而看向宋允棠,面露感激。

    “多谢姨母。”

    宋允棠摇头。

    “大皇子既称我一声姨母,便无需跟我这般客气了,眼下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,时间也不早了,若无其他事,我就先回了。”

    范驰海朝着宋允棠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眼下即将过饭点,等乐安县主回到徐府都未时了,如今大皇子称县主一声姨母,您又还怀着身孕,不如就在大皇子这里对付一二?”

    厉析安不解范驰海留宋允棠的目的,往常姨母来宫中,偶有遇到饭点,也没见他出言留她用过膳。

    范驰海是父皇的人。

    难道是父皇的意思?

    不过往常用膳都是他一人,今日有姨母陪着,便不会觉着孤单了。

    他望着宋允棠。

    “姨母若不嫌弃,析安这便让人传膳。”

    宋允棠想了想。

    “行吧,那就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回家,路上必定饥饿。

    原本她就饿不得,怀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