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解开看过之后,让他忍一忍,提来药箱,又叫锦书打了盆温开水,用特制的针线给他缝了二十多针,这样伤口不容易崩开,也利于愈合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,男人一声未吭,只额角沁出了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“谁砍伤的?”

    缝合过后,宋允棠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。

    “恒王的人。”徐青野唇色略有些苍白,“当时陛下就站在我身旁,那些人是冲他去的,我在旁边难免殃及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从前,他或许会为了君王奋不顾身。

    但如今家中有妻有儿,他的命,与他们往后的生活息息相关。

    宋允棠抬头往他的方向望了眼。

    “你们明明截断了恒王的后路,他怎么还是来了?”

    看他这神情,皇帝应当是没事的。

    否则皇帝要是受了伤,今夜宫中必定会敲响丧钟。

    男人神色平淡。

    “他不知道我们截断了他的后路,城外的信号弹,是从北境将士手中得来的,放信号弹的,其实是西境和崀子关的将士。”

    宋允棠了然。

    兵不厌诈。

    厉迟宵是个自负的人,恐怕以为自己的布置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却不知徐青野早就悄悄谋划好了一切。

    上了药之后,宋允棠将徐青野的胳膊重新包扎好。

    此时,屋外的天已经微微亮。

    “伤口处理好了,先休息去吧,待会天亮我叫人去抓了药,等你醒来再熬了喝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男人应了声,绕过屏风进了里间。

    宋允棠将手清洗干净后,跟着他进来轻轻将皓庭往床外侧挪了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