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“至于思源,去祠堂跪着吧,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何处,再出来。”
说完,沈玉华不再看众人一眼,起身离开了正厅。
宋嬷嬷紧随其后,小心地扶着她往鹤松院走去。
“老夫人,您也别太怪五姑娘了,出门在外,难免会遇到些咱们顾不到的事儿。五姑娘能够想办法解决,已是好事。况且,那滕公子瞧着也是个可托付之人,您就……”宋嬷嬷小心翼翼地替叶安宁说情,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。
沈玉华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宋嬷嬷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:“你呀,倒是偏向安宁这孩子。”
宋嬷嬷连忙解释:“老奴不敢。只是五姑娘最是亲近老夫人,老夫人自己不也心疼她吗?不然哪能这么轻易就交给大夫人处理?”
沈玉华轻叹一声,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分:“你说得对,我是心疼她。这孩子,心思活络,聪明,年纪轻轻就在外奔波,我心中对她是有些亏欠的。”她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,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,“原本只盼着她,能寻得一个良人,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。”
“老夫人仁慈,刚刚老奴瞧着那公子也是一表人才,不像是个会谋害手足至亲的,后宅之事本就晦暗。。”宋嬷嬷安慰道。
沈玉华点头:“我会写信给叶善,托他查一查滕家和他,他既然说可以入赘,只要他品性不差,其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宋嬷嬷笑着夸赞:“老夫人就是嘴硬心软。”
夕阳西沉,祠堂内一片静谧。
霍莹华推开门,手中提着的灯笼映照出两道跪着的身影。叶思源和叶安宁跪得笔直。
“大伯母。”叶安宁微微欠身。
霍莹华将灯笼挂在墙上,看着这个从小就甚有主见的侄女,叹了口气:“你倒是一点都不怕。”
“我知错,但不后悔。”叶安宁语气坚定。
霍莹华看着她清澈的眼神,想起方才与沈玉华的谈话,不由得摇头:“我已与母亲商议过了,那滕公子暂且安置在客院,你二人的事,等查清他的底细再说。”
叶安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却又很快隐去:“大伯母,他说要入赘……”
“这事不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