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。
一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,收了整个粮仓整整三分之二的粮食才罢手,这才离开苏家屯。
村民看到粮仓里仅剩的三分之一的口粮,心如死灰。
“这老天是要饿死咱们啊!这点粮食可怎么熬到春收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村民急的团团转,一些大娘和婶子们更是急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苏江满心无奈,出声安抚众人:“大家都起来吧!到时候咱们再想想办法,老天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饿死大家的。”
粮食已然被收走了,村民们也知道坐在这里哭闹毫无用处,大娘、婶子们折腾了一会儿后,村民们这才逐一散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苏江就通知全村村民来粮仓领粮,苏家屯现一共502口人,每人分到的口粮也不过40斤左右。
此时的村民们眼里无光,麻木的看向手里这些还要撑到来年开村的口粮,心里悲戚。
因村民这两月来的不断采摘,山外围都被大家伙薅的光秃秃,不见一丝绿叶。
现在村民手里有些余粮,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,村民此时也不敢进深山。
待真要饿死人的时候,只怕村民不得不冒险组团上深山寻找能吃的食物。
因着大炼钢运动城里工人急剧增加,粮食急剧减少,工人们吃不饱饭,县里就只能解散村民各自回家。
回到村里的村民们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,家里也没有多少存粮,就靠着山里的野菜和自家之前留下的余粮凑合着几分饱过日子。
屋内,苏晨看着眼前的餐桌,有些食不下咽,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吃的都是比较精细的。
就算刚到这个年代,也是因为有空间在手,吃的也并不差。
可眼前的野菜馍馍,黑黢黢一团,看起来毫无食欲。
而且是真的难以下咽,苏晨从未吃过如此糙的食物,糙到卡喉咙,折腾了半天也吞不下去。
他忙不迭的端起一碗蛋花汤顺了顺,这才艰难地吞咽了下去。
苏晨苦着一张小脸,皱成一团。
这真是他两辈子以来,吃的最难吃的食物,真不敢想象这个年代不少人就是这样,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吃着这野菜馍馍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