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掠过河面,又如急雨,射到了单雄信队中!
徐世绩队与单雄信队之间的距离不长,只有一里多地。
箭矢、弩矢落到单雄信队中、射到单雄信队将士的身上的声响,恍惚中,李善道好像都能听到!这可能是幻觉,但单雄信队里中箭的将士们传过来的痛呼、惨叫却清晰入耳,绝非幻觉!
痛呼、惨叫声,一时间,压倒了后头翟让中军的鼓声。
对岸隋兵的阵中,鼓声大作。
一脚踩在了个泥坑里,李善道身子一趔趄,好悬没摔倒,他赶忙收回转望单雄信队情况的视线,往脚下看了眼。清凉,带着腥味的水气扑在面上,石子河的东岸岸边已在眼前。
徐世绩肯定也看到了单雄信队的情况,和对岸已经出列,准备迎射他们这队兵马的敌弓弩手,但他丝毫马未有停,当先驰马,踏入进了石子河中!石子河是条小河,河水不深,马踏入进,河水只没到马腹。可是毕竟是没到了马腹,有水的阻力,战马前行的速度不免变慢。
西岸迎击徐世绩队的那数百隋兵弓弩手,其队中亦有指挥所用的军旗。但见那面军旗下压,数百弓弩手遂一起挽弓引弩,一如应射单雄信队一般,顿时亦是弩矢、箭矢如雨,当面射来!
徐世绩的坐骑上披挂的有简易的马铠,能挡住箭矢,然挡不住弩矢。
加上因河水阻力,战马前行困难。
於是,才下河里,行未到河中,接连两支粗如婴儿手腕的强弩,相继便射中了徐世绩的坐骑。
这战马哀鸣一声,倒在河上。
鲜血如似渲染,迅速地在河面上铺展开来!
——朝北边看,单雄信队过河的地方,那里的河面更早已是被中箭将士们的鲜血染红!
刘胡儿眼疾手快,一个猛子扎到水里,拼力将倒下的战马的身躯抬起了些,徐世绩被压住的腿因才得以收回,大口地灌了几口水,徐世绩在刘胡儿的搀扶下,於水中站起了身子。
他抹了把脸,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吐出了两口腥水,抽出腰佩的环刀,回顾身后的五团将士,向前挥指,大声地喊了句什么。
李善道离他其实不远,只相距数十步
可现在战场上的噪乱响动太大,后头翟让中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