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
不仅有文思,郭孝恪有豪气,还雷厉风行,立刻就召人进来,命送此上书往去兴洛。
又与郭孝恪坐谈了多时,说了些打洛阳等事,天色渐晚,李善道起身告辞。
郭孝恪留他用饭,李善道婉拒推辞。
亲送了李善道出宅,望着他与刘黑闼乘马远去,郭孝恪才返回屋中。
适才堂上,捏脚的小婢是被打发出去了,然另有郭孝恪的亲信小奴留下。
这小奴见室内再无外人,凑近郭孝恪席边,低声说道:“郎君,刚与李将军、刘将军对谈之际,郎君话颇直爽,小奴窥之,见李将军虽无异样,刘将军却面色数变。郎君,李将军与刘将军是结义兄弟,他俩对新兵的安置事宜,会不会其实是别有主意又会不会因郎君今日的直爽之言,而竟暗中与郎君生隙”
“你这奴才,却心细。说到上书魏公,请拨将校来黎阳,帮助编伍新兵时,刘黑闼面色数变,俺也瞧见了。”郭孝恪方才坐得久了,腿有些酸疼,他舒展开腿脚,示意这小奴给他揉捏,不以为意地笑道,“可便是刘黑闼别有主意,又能如何十几万新兵,不报请魏公,请魏公择将来统,能行么难道说,便让这十几万新兵,尽给李二郎统带徐大将军也不敢下此令!”
“可是,李将军毕竟是徐大将军的心腹,今又已得任命,为黎阳留守,他若因是与郎君生隙”
郭孝恪摆了摆手,说道:“这不是你这奴才该操的心!你好好地给俺揉揉腿吧。”望向暮色已深的室外,心里想道,“黎阳留守虽是任给了李二郎,魏公亲笔写给俺的信中,却是明言说了,对李二郎,固需拉拢,然却也不能将黎阳之粮、募得之众,便悉与司徒!这其间的度,是不好把握,但不可给李二郎的东西,即便他会为此生隙,俺却也不能坐视他得!”
却这郭孝恪,投附李密的时间较晚,论亲信程度,远不能与王伯当、房彦藻等相提并论,因而,他当然是很想留在黎阳,希望能够以此加强他在李密魏公府、元帅府的地位,但是,这并不代表,他就已是和李善道结成同盟,他是李密的人,至少目前,与李善道仍不是一路人。
……
马蹄的的,仲夏的晚风,吹面醉人。
黎阳城外,已然投军的数十万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