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亦不知是在拜礼,还是在蜷缩发抖。
刘黑闼“呸”了口,骂道:“孬种!”问他说道,“元宝藏的这封降书,是真是假”
“回大将军的话,千真万确,半点不假。”
刘黑闼问道:“果真是要向魏公献郡、投降”
“回大将军的话,千真万确,半点不假。”
刘黑闼问道:“元宝藏只是个郡丞,他能献得了郡还是你郡郡守、通守也肯愿降”
“回大将军的话,鄙郡太守,素不理事,至若通守,鄙郡现无。”
刘黑闼说道:“也就是说,你郡主事的是元宝藏,只要元宝藏愿降,就能降得了”
“回大将军的话,正是如此,正是如此!”
刘黑闼精细,却又想到了个问题,问道:“那你郡中各县的县令长呢你郡中亦有军府,军府的郎将呢他们也都肯降魏公”
“这……”
刘黑闼问道:“这甚么”
“斗胆敢禀大将军,诸县令长、郡中军府郎将是否肯降,眼下还不知道,不过……”
刘黑闼皱眉说道:“不过甚么你这厮,吞吞吐吐,莫不是在哄骗老子”
“借小人个豹子胆,小人亦不敢也!敢禀大将军,诸县令长、军府郎将肯愿与否,现虽尚不知,可元公就此已有对策。”
刘黑闼问道:“什么对策”
“在商议投诚的时候,魏君向元公提了一个建议,说是且等魏公受下降书,允了我等的投诚以后,便请魏公即刻遣兵入境,至其时也,魏公兵到神速,内则有元公与小人等响应,是乃里应外合,则纵诸县令长、军府郎将有不愿降者,大势所趋,亦必已是无能为也。”
刘黑闼说道:“甚么‘魏君’、‘魏公’,这‘魏君’是谁”
“回大将军的话,‘魏君’者,名征,是元公门下最得用的门客。这封降书,就是他的手笔。”
姓魏,名征
李善道心头一动,难道便是那人刘黑闼正在究问陈法行“元宝藏投降”这件大事,他不好岔开话头,问此“魏征”谁人,便将这小小疑惑按住,没有出言询问,只听刘黑闼继续问。
刘黑闼的话,却已问的差不多。
摸着下巴,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