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前面的话,韩渡还有几分不以为然,觉得虞棠的婢女太过小题大做。
可直到关乎侯府颜面,韩渡的表情这才彻底变了。
“好了荷叶,别在侯爷面前说这些让侯爷为难。”
虞棠不屑在韩渡面前卖惨,她只想让韩渡滚。
至于这药,也并非是为了做苦肉计给韩渡看,而是她嫁进侯府后,每日操劳留下的沉疴。
从前她没时间调养休息。
如今撂下这烂摊子,自然要把身子养好。
这一幕落在韩渡眼里,就成了虞棠识大体,凡事都不想不让他为难。
对比起总是给他找麻烦的徐幼君,虞棠就像是一股涓涓细流,温暖地淌进他的心里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仍无法接受虞棠的不洁之身。
但陪她说说话,坐一会儿,这点怜惜他还是愿意给她的。
虞棠等了好半日,都没等到韩渡拂袖离去。
见他像尊佛爷似得坐在那,一脸施舍且等着自己讨好的模样,虞棠的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。
“幼君表妹第一次置办赏花宴,想来有许多不懂的地方,我身子不好,不能教她,期间还要劳烦侯爷多指点指点她,叫她别吝啬银子,好好给侯爷争脸才是。”
虞棠婉转地赶人。
韩渡眼神复杂地看着虞棠,她这般爱慕、替他着想,将来就算搞垮虞家,他也可以给她在后院留一席之地。
反正韩家也不缺这一口饭吃。
“你还病着,家里这些琐碎事便不要去想了,好好调养身体才是正事。”
正准备多嘱咐虞棠两句,与她说些贴心话。
他贴身伺候的小厮在厅里道:
“侯爷,幼君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在外面,说她家小姐身体不适,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韩渡闻言,眉头不喜地皱起。
他虽然喜欢徐幼君,愿意包容徐幼君,但她这般小肚鸡肠不愿意自己和别的女人相处的性子,让他着实有些无奈。
但到底,徐幼君是与他生育过一个儿子的。
他起身:“你休息一下吧,身子不好就不用出来送了。”
说完,他大步流星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