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话虞棠终究只敢在心里想一想,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往外说。
她只能尴尬起身,换另一个朝向雀儿湖的凳子。
刚要坐,坐在花鸟罗汉榻上的容镜再次开口:
“虞棠,本王是洪水猛兽吗?”
虞棠愣怔抬头,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。
只本能地摇头。
“那你为何坐的那么远?”
他抬手指了指罗汉榻另一侧:“坐那。”
虞棠看向那张罗汉榻,中间放着一张雕花炕几,上面放着一个食盒。
她如提线木偶般走到罗汉榻上,坐得无比规矩。
她不知道容镜再抽什么风,今日竟然出现在这里。
上辈子之所以会与容镜斩不断理还乱,纯粹是因为她韩渡灌了药送到了容镜床上。
后来她为了韩家的事儿,又一次次委身于他。
可是这辈子,她和容镜没什么关联,她也不想再和容镜产生关联。
毕竟韩家这群畜生,为了攀上摄政王这根藤,完全有可能再给她灌一次药。
把她当礼物一样剥得一丝不剩的送到容镜的床上。
那种毫无尊严的经历,她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。
陷入沉思的虞棠紧张地攥着腿上的裙摆,直到一个食盒推到紧挨着她的边缘,虞棠才回过神来。
她侧头看向那一层食盒。
里面只放了一只白玉盘,里面盛满了荔枝。
虞棠不自觉口水分泌,她这几日胃口不佳,刚好想吃荔枝。
偏她又不想吃用蜂蜜浸泡的荔枝煎,只是京都离岭南甚远,鲜荔枝只有少许能够运到京都,且只供宫里的贵人们享用。
没想到今天容镜就拿了这么多来。
可她和容镜现在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,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么珍贵的东西。
要知道,上辈子他给自己吃荔枝,还是因为……
想到那无法启齿的缘由,虞棠有些不忍直视眼前的荔枝。
她看向容镜,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。
不会是要她给他剥荔枝吧?
联想到容镜那尊贵的身份,一下子合理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