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暗自冷笑。
请客做东,把客人丢下自己回家陪外室,人家嘴上不说,心里定然不快,不挤兑他挤兑谁。
“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,帮渡儿想想怎么办。”
虞棠抬头看向老太太:“老太太您也太高看我了,我就是一妇道人家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对朝堂局势两眼一抹黑,能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笨法,不知可不可行。”
老太太这时候哪管的是什么法子,只要能让她孙子:“你快说。”
“使银子,只要银子到位,对方肯定不会为难侯爷。”
“这事儿就交给你了!”老太太刚要拍板。
便听虞棠道:“这事儿不能我去办,也不能是太太去办,得老太太您亲自去办才妥当。”
老太太瞪大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这事儿得老太太您亲自去办才妥当。”
“别的不说,您父亲兰台老先生曾任先帝太傅,在京城,谁能有您这份脸面。”
“不是我吹嘘,您一出面,便是当朝首辅也要卖您三分薄面,更何况他一个没什么根基的三品官员。”
虞棠将老太太搞搞捧起。
老太太嘴角忍不住上扬:
“这话不错,我兰家在京城那是首屈一指的存在,先帝刚登基那会儿,便是打死人,都没人敢说半个字的不是。”
虞棠低头不语。
原来这草菅人命的习惯不是才有的呀。
缓缓转动手上的戒指,虞棠继续听老太太吹嘘光荣往事。
正说到她兰家如何鲜花着锦、烈火烹油,她忽然不往下说了。
虞棠知道原因。
兰家这高楼,塌了。
兰家族人无比狼狈地去了青州。
“所以,论脸面,这屋里没人比得过您,论财力,我和太太也不及您雄厚,您出面最合适不过,万不可怜惜银钱,侯爷的前途,重过一切。”
老太太被虞棠捧得开心:“这话说得不错。”
“只是我无缘无故去面见一个小辈……”
虞棠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请帖:“怎是无缘无故,这是卢尚书的夫人今早派人送来的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