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再次被敲响。
是韩渡身边另一个小厮。
说韩渡请虞棠过去主持大局。
虞棠问了什么情况,得知老太太被捅,但没伤到要害,被赵贵救下来了。
虞棠没想到这个最怕死的人竟然会冒险。
荣安堂。
虞棠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。
这股味道让虞棠厌恶地皱起眉头。
外间坐着韩渡,兰椿被押着跪在地上双目赤红。
不远处的大夫正在给赵贵处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伤。
王氏和徐幼君都在,虞棠能听到他们不断抽泣声音。
她看着韩渡,露出适当的担忧:“老太太现在怎么样?”
韩渡叹了一口气:“伤得不重,就是受了惊吓,刚喝了药,已经睡下了。”
说话间,他朝着地上的兰椿狠狠踹了一脚。
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你就是这么报恩的!”
刚骂完,兰椿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韩渡的脸上:“呸,报恩?”
“你哪来的脸说这话?”
“要不是你们一家言而无信,又贪墨我父亲和伯父的救命银子,我父亲和伯父怎么可能会被处死!”
“还有你,满嘴谎话的伪君子,卑鄙小人!”
“我父亲和大伯被抓来京城,在大牢里吃不饱穿不暖,你可有交代过半句,让他们善待我父亲和大伯?”
“你没有。”
“你只顾着睡女人,和女人滚在一起。”
“不要脸的贱货,你怎么不死在女人肚皮上啊!”
韩渡一张脸气的通红。
却无法反驳。
因为兰椿说的都是实话。
兰椿的骂声还在继续:
“哼,亏我父亲还说京城的侯府如何如何好,我瞧着你们家里,除了这位面团似得夫人,其余人都是一窝蛆。”
“虚伪的令人作呕!”
韩渡面色扭曲地指着兰椿鼻子:“扔出去,把他给我扔出去。”
“不用你扔,你们这腌臜地,就是求我,我也不会再来了!”
说话间,他奋力扭开压在他身上的两个小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