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是被荷叶叫醒的。
她仍没睡足,迷迷糊糊地看着眼眶通红的荷叶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小姐,出大事儿了,玉姨娘肚子里的孩子,死了。”荷叶不敢看虞棠的眼睛。
虞棠朦胧的睡意瞬间消散,她坐直身子:“怎么回事?”
荷叶忙将今天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都怪奴婢,要是奴婢没把玉姨娘的丫头拦在门外,说不定……”
“你没错,这件事不怪你。”虞棠直接打断荷叶。
“你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考虑的,而且你也给那丫头出过主意了,说到底是徐幼君棋高一着。”
荷叶愣怔地看着虞棠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:“小姐您是说,玉姨娘流产,是,是徐夫人的手笔?”
虞棠起身洗了把脸:“你不是说,玉奴的丫头来之前,徐幼君的婢女来了一趟,说徐幼君请我去一起出去挑料子买夏衣?”
“徐幼君与我势同水火,怎么会找我买夏衣挑料子?”
“她定然是想借机支开我,不让我去救玉奴。”
而且上辈子就是徐幼君设计害了玉奴肚子里的孩子。
她没想到千防万防,还是被她给得逞了……
虞棠用毛巾覆着脸。
冰凉的井水无法让她暴躁的心情舒缓半分。
良久,虞棠扯下脸上的毛巾,双眸冰冷:“走,咱们去瞧瞧。”
瞧瞧徐幼君,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,抢了她的猎物!
一到玉奴居住的院子,虞棠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王氏脸色苍白地站在院子里,她身边站着徐幼君。
徐幼君一瞧便知道是用心打扮过的,这会儿整个人弱柳扶风的站在那里,只等着待会儿韩渡到场。
可惜,先来的是老太太:
“我的重孙!”
“我的重孙啊!”
老太太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。
王氏的脸顿时更白了。
老太太一看见王氏,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王氏的脸上:“贱人,你这个贱人!”
“我们韩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啊!”
王氏熟练地跪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