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椿可不想恶心自己,忙不迭摇头:“嫂子快别为我这点事情操心了,嫂子好好休息,保重自身才是关键。”
兰椿本不想走。
奈何见着坐在塌上的虞棠,心神不济,上下眼皮在拼命打架,脑袋也强撑着一点一点的。
他心中觉得可爱,想要多待一会儿,却也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打扰虞棠休息,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舍,悄悄翻窗离开。
兰椿前脚刚走,后脚,装睡的虞棠便抬起头,双目一片清明,哪里有半分困意。
荷叶端着茶水走进来:“小姐,镖师刚告诉我说,兰椿翻墙走了。”
虞棠冷笑一声:“这么爱爬墙,去,让人把墙头垫上些碎瓷片子,他敢爬,那就把他的手扎废。”
屋顶,被安排保护虞棠的暗卫听闻此言后,忙无声离去。
这事儿必须告诉王爷!
免得王爷下次爬墙,扎了脚就不好了。
不过这虞小姐够狠,够辣,真不愧是他家王爷看上的女人。
……
王氏是下午醒来的,醒来后脸色仍旧一片苍白。
两只手也总是不住地打颤,喝药时,手里的药碗也拿不稳,连续摔了好几次,最后冬枣无奈只能一勺一勺亲自喂给王氏喝。
喝完药,王氏才感觉冷冰冰的身体好了许多。
可她总觉得,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个死孩子的脸。
青紫一片,那么扭曲,像是来找她索命一样。
王氏害怕地缩在床脚:“不是祖母害得你,是徐幼君,是徐幼君那个贱人见不得你和你母亲好,你去找徐幼君,祖母多给你烧点纸钱,你好好去投胎,下辈子投个好人家,别来找我了!”
“对,我给你烧纸钱。”
王氏犹如疯子一般,赤着双脚跑到地上,让冬枣拿来火盆,在院子里烧起了纸钱。
徐幼君来的时候,险些被院子里那浓浓的纸钱味呛出去。
她掩着鼻子皱着眉头道:“老太太这是烧了多少?”
冬枣指挥着小丫头把纸钱搬倒王氏身边,低声道:“小声些,吵着太太,太太会发脾气的,这会子烧了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,徐姨娘来这里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