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镜想到京城那些养在深宅大院里,见一丁点血便尖叫不止的大家闺秀们:“算了,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容镜看着虞棠满脸冷漠地将箭头扔在地上。
而原本插着箭头的地方只留了一个空洞,和汩汩外流的鲜血。
虞棠用帕子按在容镜往外冒血的肩头,转头看向他:“你刚刚说什么?我没注意听。”
容镜低头轻笑一声:“没什么,只是担心你会怕。”
怕什么?
怕血?
曾经的她是怕的。
一丁点血都会让她手忙脚乱,脸色苍白。
可被韩家人囚禁的那些年,什么非人的折磨她没承受过,要还是那个样子,她也不用复仇了,直接找根绳子把自己勒死算了。
“怕也没办法,总不能让你死在这里。”
容镜不置可否,他可没从虞棠的脸上瞧出半点怕的样子。
正说着,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,就见荷叶垮着药箱,端着铜盆走了进来。
她见着容镜,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,将铜盆和药箱放好后,便去关门。
“小姐放心,奴婢刚拿药箱的时候,让府里的管事加强了守备,定然不会泄露王爷的踪迹。”
虞棠拿起一旁的剪刀:“你再去找两套男装送过来。”
“好,只是这里小姐一个人可以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那奴婢去了。”
荷叶离开后,虞棠看着已经裸露出上半身的容镜:“你是大夫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容镜艰难地从破烂的衣服里翻出一瓶药:“这个,涂在箭伤上。”
“这个,待会儿帮我涂在背上,后背的伤口要用针线缝合,你可以吗?”
虞棠闻言眉头狠狠皱起:“我针线活很差,你要是放心,我就可以,不放心我让荷叶试试?”
容镜想起虞棠那歪七扭八的针脚,不由得失笑出声。
“只要不散就好。”
散了还得再缝一次。
虞棠闻言,瞬间自信起来:“这还是没问题的,我给阿凝做的衣服,阿凝穿了挺久的也没开过线。”
容镜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