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了汗,又拿起一旁的扇子替王氏扇着风。
虞棠掀起帘子,看着屋里韩渡孝顺的一面,心中嘲讽,如今王氏这般样子,知道孝顺了,早做什么去了。
她转头看向老太太:“老太太,这人您看怎么处理?”
老太太想着孙儿看向自己那埋怨的眼神,一颗心犹如丢进油锅,也没心思处理这种事情,起身便走:
“你问我做什么,渡儿不是说让你处理了吗!”
看着老太太离去的背影,虞棠转头看向大夫,平静道:“按侯爷吩咐赶出京去。”
大夫膝行到虞棠面前要去拉扯虞棠的衣衫:“夫人,夫人,我也是听命行事,这不怪我,这真的不怪我啊!”
赵贵一把将大夫拉开:
“走吧,没送你进昭狱,已经是我们家夫人仁慈了!”
“再纠缠下去,别怪府上的侍卫不客气了!”
趁着众人看不见,赵贵给那大夫使了个眼色。
那大夫入戏太深,还要再去纠缠虞棠,赵贵看不下去,直接找了两个小厮把人架了出去。
马车行驶至郊外,赵贵将马车停下,从袖口里翻出几张银票递给那大夫:“不是我说,你演技也太生硬了,去之前我嘱咐过你,让你演的像一点,谁让你一进屋就往老太太身上泼脏水。”
这但凡家里那几位有点脑子,瞬间就能意识到不对。
大夫忙接过银票,嘴上诚恳认错,手里兴奋数钱。
难怪都说大家族的钱好赚,原来真这么好赚啊!
演一次戏就能赚够下半辈子的养老钱。
可惜,这种泼天的富贵一生只能来一次。
大夫又把银票数了一遍,笑呵呵地从车上下来:“那我家人,就劳烦赵大哥送出京都了。”
“走吧,若是有人找你,记得怎么说吗?”
“记得记得,您嘱咐的事情我一句都不敢忘。”
海棠苑。
荷叶小跑着回来,虞棠将帕子递给她,示意她擦擦额头的汗水:“辛苦了。”
荷叶接过虞棠递来的帕子:“小姐,太太她是真疯了吗?”
“嗯,我看她整日里装疯也怪累的,不如成全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