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站在院子里。
巨大的藏獒坐在她的脚边,将一块沾了血的破布放到虞棠面前。
乖巧地求夸奖。
虞棠伸手摸了摸大狗的脑袋。
荷叶此时也和外面的赵贵交代完毕,嘴里骂骂咧咧地回来:“狗娘养的,自己作死也就罢了,怎么总想着拖别人下水,大黑怎么不咬死他。”
虞棠转着手腕上的镯子,昏黄的灯笼照亮她的面容,那张似娇花般稠艳的脸庞没有半点笑意,只余下无尽的冰冷:
“他躲在哪里?”
“池塘里。”荷叶忙道。
“小姐,要不要把人捉出来?”
虞棠转动镯子的手停下,她冷笑一声:“别啊,捉出来多没意思。”
“他这么喜欢在水里待着,那今晚不要让他离开那个池塘。”
“就是死,也要他给我死在那个池塘里。”
既然他存心找死,那何不成全他!
两个暗卫听着虞棠那冷冰冰的吩咐,对视了一眼后,心中默默确定了一件事。
这位平时温温和和的虞小姐,真惹急了,手段并不比主子慈悲多少。
这两日连阴,池塘里的水冷得很,又是深夜,离天亮少说也有三个时辰。
正常人这么浸一个晚上都要大病一场,对方还被狗从身上撕下那么一大块肉来。
不过那兰椿也是活该,大半夜爬人家墙头。
真要是他们家主子在,剥皮抽筋都是轻的。
虞棠吩咐完后,便蹲在那只藏獒面前奖励般摸着大狗的脑袋。
这狗是容镜让人送来的。
刚一来的时候虞棠还是怕的,毕竟这狗站起来比她都高,面相又凶。
被咬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偏偏这狗似乎还很黏她。
虞棠渐渐也就没那么怕了。
相处下来虞棠才发现,这狗聪慧得很。
他能认主,知道院子里的人都是不能咬的,平日里谁也不搭理,就乖乖在树荫底下乘凉,晚上就回小木屋睡觉。
每日虞棠从外面回来,它都会兴奋地跑到虞棠身边,用硕大的狗头轻轻蹭着虞棠。
接过婢女递来的肉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