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听到卢家将明枳急急出殡后,直接捏断了手里的毛笔。
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。
只有冷静,才不会上当。
只有冷静,才不会让人钻了自己的空子。
将断掉的毛笔扔进一旁的废纸篓里,她沉声吩咐:“让咱们的人准备好,按计划行事。”
荷叶应了一声,却没下去。
“还有事情?”
“是徐姨娘,她又在外面骂了。”
徐幼君自从那次在南风馆见到虞棠。
总是明里暗里的试探虞棠,背后也经常用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虞棠。
虞棠半垂着眸子:“既然她这么闲,那就给她找点事情做吧,老太太诞辰快到了吧,让她抄一百遍《孝经》给老太太,她若是不肯,就把这件事告诉老太太,老太太自会收拾她。”
老太太如今虽然瘫了,但镇住一个徐幼君还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“是。”
荷叶从屋里退出,瞧着阴沉的天,暗暗祈祷今天可不要下雨。
入夜。
本该在侯府安寝的虞棠身着一袭黑色长裙静静站立在明枳坟前。
身后的荷叶给她撑着伞。
细线似得雨水纷纷砸在伞面。
虞棠将线香插进香炉:“白日里没法来送你,不过你放心,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,无论站在对面的是谁……”
说话间,虞棠将酒洒在明枳碑前。
做完这一切,虞棠缓缓起身,她转过身,看着身后十几个壮汉:“动手吧。”
十几个穿着蓑衣拿着铁锹的壮汉迅速上前,吭哧吭哧地挖起了坟。
不到半刻钟,深埋地下的棺椁被抬了上来。
虞棠看着他们把手里的铁锹换成了撬棍,动作娴熟地撬动棺盖。
眼看棺盖就要被撬开。
马蹄奔腾与男人厉声呵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
“住手,给我住手!”
撬动棺盖的大汉面面相觑,最终视线停留在虞棠身上:“东家,要停吗?”
“不准停,继续撬。”
大汉们闻言,再不管那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