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了挥手,示意小厮塞了嘴,把人拖出去。
卢老太太看着卢寅,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氤氲的眼角:“寅儿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陷害母亲,可母亲为什么要那样做?”
“我纵然看不惯明枳嚣张跋扈,可也会爱屋及乌。”
卢寅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声:“爱屋及乌?”
“母亲所说的爱屋及乌就是寒冬腊月我去上朝,您叫人把阿枳从床上拖下来到母亲的院子去站规矩?”
“还是说罚阿枳跪在院子里抄写《佛母经》害的她三个月大的孩子流产!”
“一桩桩一件件,阿枳为了我们的母子情从不肯在我面前多说一个字。”
“你呢!得寸进尺,事事刁难。”
“你若还不死心,我还有证人。”
说话间,卢寅的小厮压着十余个被断了舌头的小厮从外面进来。
老太太当即脸色大变。
她转头看向自己的管事婆子,那双阴鸷的眼中全是质问。
婆子也是满脸冤枉。
她是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做的啊!
“母亲一定很疑惑,这群人不是都该死在马匪的刀下吗?”
“可惜,他们命不该绝,遇到了从外地回来的我。”
卢寅垂下眸子。
这些人全是虞棠派人救下来的,且全部安排在京郊的温泉庄子上,只等他到来。
他问过虞棠的婢女,若是自己不相信她,或者袒护母亲,虞棠会怎么做。
那个叫荷叶的婢女闻言笑了笑道:“夫人原本也不完全指望大人会替明枳小姐报仇。”
那意思便是,他不做,她也还有后手。
卢寅看着腰上系着的香袋,这是明枳给他做的。
阿枳,从前是我错怪你了。
我总觉得你嘴里的这个朋友不着调,并非真心与你相交。
可如今看来,我这个日夜宿在你身边的枕边人,竟不如她。
深吸了一口气,他转头看向卢老太太:
“母亲还不说吗?”
“还是说,母亲以为他们断了舌头,让他们无法开口便彻底安全了?”
“母亲大概还不知道,他们中,有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