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刨了卢夫人的坟,会不会是看岔了,那人只是长得和虞棠有几分相似?”
徐幼君一路尾随虞棠离开,看着虞棠指挥着十几个大汉在那掘坟,怎么可能看错。
她急匆匆赶回来,本想带韩渡去现场捉人,毕竟那样才算是人赃并获。
可谁料想韩渡死活不肯去。
还说什么,如果不去,出了问题只有虞棠一个人的责任,他若是去了,问题就彻底闹大了。
也不知道韩渡还在期待些什么,她抖了抖身上还湿漉漉的衣衫:“妾身一路尾随,亲眼所见还能有假,您瞧,我衣裳还没来得及换呢。”
韩渡抓起茶碗灌了一口浓茶,心情却始终平复不下来。
正准备派人看看虞棠回来没有,就见虞棠撑着伞,身着一袭黑色长裙从外面缓缓走来。
昏黄的灯光下,虞棠脸色异常沉静,她这幅模样让韩渡焦躁的内心稍稍平息了三分。
可见着虞棠湿漉漉的头发和裙子,他平缓的心又焦躁起来。
他起身快步走到虞棠面前。
就在徐幼君以为韩渡会对虞棠大打出手的时候,却见韩渡从袖子里掏出手帕,温柔地替虞棠擦拭头上的水珠。
他满脸责怪地看着虞棠身边的青桔:
“怎么伺候的,夫人的头发和衣裳都湿透了你也不知道提醒夫人去换?”
青桔刚要认错,就听一旁的虞棠温声道:“侯爷莫要生气,是我听说侯爷和老太太在这里等着,怕侯爷和老太太等急了便没来得及换。”
“这么深的夜,侯爷和老太太怎么不去休息?”
“徐姨娘也在这里?”
她像是刚看到徐幼君似得,脸上带着些许惊诧,惊诧过后又转为自然的微笑:“看来今晚又有好戏瞧了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,这唱的是哪一出?”
韩渡闻言给她擦拭水珠的动作一顿:“幼君说瞧着你挖了卢夫人的坟,这事儿可是真的?”
虞棠笑着点头:“徐姨娘当真是耳报神通,这半个时辰前才发生的事儿,这会儿子徐姨娘已经嚷嚷的满府都知道了。”
眼前和谐的场面实在是出乎徐幼君的意料,甚至她不明白虞棠为何如此轻易就承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