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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镜一走。
本就宽敞的屋子顿时显得空旷安静。
虞棠屈起腿,自暴自弃地蜷缩在罗汉榻的一角。
她将罗汉榻上的软垫当做容镜,狠狠揣了一脚又一脚。
踹完了,虞棠仍不解气。
她抓起桌上的茶杯,想要往地上砸。
可从小祖父外祖对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出这种事情。
她自暴自弃地将杯子砸在桌上。
手狠狠砸在身下的垫子上。
虞棠感觉自己从没活的如此憋屈。
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她伸手刚抹去脸上的眼泪,转头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,怎么都擦不干净。
好气哦!!
好想把容镜喊进屋里臭骂他一顿!!
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身下的坐垫。
就在虞棠越来越暴躁的时候,一只温热粗糙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住,同时男人温热的躯体从后面将她圈抱起来。
“心情不好可以拿东西泄愤,不要把自己憋坏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包容性。
虞棠还没来得及问容镜什么时候进来的。
她放在桌上的茶杯便被塞进了手里。
容镜的意思很明显,给她砸。
虞棠将杯子丢回到桌上,忍不住找事儿:“王爷还真是会哄人呢。”
“这种便宜东西要多少有多少,砸起来也不心疼,就算我摔一晚上,统共也花不上二十两银子……”
话音未落,虞棠感觉自己的掌心又被塞了一个东西。
“那砸这个。”
说完,他转头对着外面的惊蛰道:
“去库房把我那一箱子扇坠、玉佩搬来。”
“还有玉碗,玉盘都搬来。”
“先帝赐的那一箱子景泰蓝瓷瓶也拿来,玉器摆件也拿些来,挑名贵易碎的,不要太重的。”
虞棠听到惊蛰应了一声后,身影消失不见。
她转身去看身后的容镜。
容镜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:“我不心疼东西,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解气,把这王府烧了我都不介意,只是不要闹出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