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虞棠刚用过早膳,就听荷叶说,白洛求见。
虞棠练字的动作不停,白洛是哥哥的婢女,她来十有八九是哥哥有话要她传送。
“请她进来。”
说完,虞棠放下手里的兔毫笔,去外间洗手。
白洛进来的时候,虞棠已经擦完手坐在椅子上喝茶。
屋里的地龙烧得很足,暖如三春。
白洛一进屋却狠狠皱起了眉头。
把屋子烧得这么暖,要用多少的炭火?
还真是奢靡……
她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荷叶。
自始至终,她表现的都不像个婢女。
虞棠放下手里的茶杯,看向白洛的眼神冷了几分,却仍带着客气:
“坐吧,你来我这里,可是兄长交代了什么事情?”
白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,轻抿了一口茶叶。
“信阳毛尖,还真是好茶,今年北方大旱,不光粮食收成不好,连带着这些茶叶、药材、水果都涨到天上去了。”
“这样好的信阳毛尖,要不少银子呢。”
虞棠眼睛落在白洛身上:“白姑娘还真是心怀天下。”
“跟在将军身边,不免耳听目染,知道一些。”白洛朝着虞棠张扬一笑。
“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喝这口茶的,我是来提醒姑娘的。”
“哦?”虞棠目露好奇。
“你要来提醒我什么?”
白洛笑着道:“我来提醒姑娘,姑娘已经嫁做人妇,最好还是少掺和将军的事。”
“尤其是将军的婚事。”她字咬咬得很重。
“哦,抱歉,忘了姑娘如今是已经被休弃的弃妇。”
“连家门都进不了,只能在外面租院子住,这样一个院子,一个月要不少租金吧?”
“听说承恩侯府的家产都抄了一部分,剩下那一部分估计姑娘也没分到多少,住这么奢靡的院子,用这么奢靡的摆件,还有顶级的茶叶,我说姑娘会败家,姑娘不会和我生气吧?”
“如果我和你生气,你是不是要说,我没有容人之量,一句话都听不得?”虞棠脸上的笑彻底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