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势的人家对我施压……”
虞棠一直都知道兄长在东南群狼环伺、举步维艰。
可兄长从没告诉过她,她是如何艰难,如今听来,只觉心惊。
若是兄长软弱一点,或者是无能一点,只怕真要死在东南这个魔窟。
“扯远了,起初我不并不信她,直到她帮助我抓捕到了几个山下的眼线,我这才渐渐信她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,她也不信任我们,怕我和王有禄一样,养寇自重,等到我们都完全信任了彼此,她这才卸掉脸上的疤痕,又帮我绘制了山上的布防图。”
“剿灭土匪后,我给了她一笔能够安享晚年的银子,可这姑娘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,只说要跟着我,哪怕是为奴为婢的伺候我也不在乎……”
“我劝说过几次,可她就一直跟着我。”
“我回军营的时候,她一路跑着跟在队伍后面,脚跑出血了也不在乎,我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这才让她留在身边。”
想起白洛那倔强的性格,虞长宁不忍一阵头疼。
虞棠放下手中茶杯,对白洛隐隐生出几分钦佩。
不管白洛是抱着什么目的,一个弱女子,能把脚都跑出血,这份血性不是谁都能有的……
“她是不是做了什么?”
虞棠垂眸:“今天早上,她到我府里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让我打了一巴掌后给轰出去了。”
虞棠挑眉:“她没找你告状?”
虞长宁想到自己换衣服的时候,白洛故意将受伤的脸往自己面前送。
“她原本,应该是想告的,不过我急着出门,就没处理……”
虞棠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那要是被她知道,你所谓的急事,是陪孙小姐逛金玉阁,她怕是要气死。”
虞长宁低咳一声:“胡说什么,我本来是要去军营的,只是路上遇到了孙小姐。”
虞棠单手托着下巴:“遇到了就走不动路了。”
“作为妹妹,好心提醒你一句,你要是想和孙小姐好好的,最好把这个叫白洛的打发走。”
“既然哥哥还要去军营,我也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虞棠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