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还没来得及收拾,书卷就那样随意敞开放在桌上。除此之外,旁边还放着近年的账本。
难怪账房说这三年的账本都被知府借走了。
他随手拿起一本。
是今年的。
看着上面的数额,容镜眉头狠狠皱起。
正看得入神,脚步声响起。
一抬头,容镜就看到不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。
放下账本,容镜声音冷漠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许静贞还是怕的,她想起那天晚上被容镜灌了毒药,毒药灼烧心肺的感觉。
疼。
太疼了!
她知道自己不该喜欢这个男人。
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没有她。
可她就是忍不住。
忍不住地想要和他多靠近一分。
忍不住多看他一眼,多和他说说话。
哪怕,只多说一句,一个字。
“回王爷的话,妾与母亲离京后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豫南,被薛知府救下后,承蒙薛大人看得起,便留妾在薛家教授小姐琴技。”
容镜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装扮:“教琴?”
教琴的先生若是个个都能穿得起蜀锦,那他大容国的黎民百姓都不用经商苦读了,都去教琴好了……
他知道这女人存的什么心,懒得与她交谈,继续翻阅手里的账本。
许静贞哪里想到容镜宁愿看手里的账本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。
她心中酸涩难忍。
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:“王爷就不问问,妾来这里有什么目的?”
“如果是薛夫人让你传话,你便说吧,如果不是,滚出去。”
冷酷的声音犹如一把剑,将她一颗心真捅破。
她只觉心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可这是她爱的人。
她愿意伏低做小。
小心翼翼走到容镜身边,她爱慕而崇拜地看着容镜:
“王爷是一个人来的吧,刚刚路过临水阁,妾身为王爷弹奏的曲子王爷还喜欢吗?”
刺鼻的香味钻入鼻息,容镜厌恶地皱起眉头,他果断后撤了两步:“孤让你滚你没听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