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一般看了一刻钟,虞长宁忍不住道:“珍珠,你起来走走,跪坐时间太长,腿会麻的。”
抄写经文的孙珍珠动都不动一下。
她很想告诉虞长宁,傻子才会单纯的跪坐着,她身边是有凭几的。
“珍珠,你还有多久抄完,棠儿给我写的信到了,我还没来得及拆,你要听吗?”
孙珍珠抄写经文的笔总算停了下来。
她轻轻叹息一声,将手中的笔放下,却仍旧没回头看虞长宁。
虞长宁咧嘴一笑,“你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,你等一下啊,天有点冷,手有点僵,我慢点撕,别撕到字就不好了。”
“今晚可真冷,珍珠你穿那么点衣服不觉得冷吗?”
身边放了四个火盆,屋里烧着地龙的孙珍珠完全感受不到冰冷的存在。
她忍不住悄悄回头,看向那扇敞开一条缝隙的窗户。
窗外,虞长宁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:“珍珠,你终于肯看我了!”
孙珍珠悄悄红了耳朵,同时迅速别开脑袋。
她竟然又上当了!
她就不该心软。
不过虞长宁的耳朵好像冻红了,可是外面太黑,她看不太真切的。
只是听着这风声,的确不是很暖和的样子。
屋外,虞长宁很满足地将信件撕开,抖出里面的信纸。
“阿兄,展信开颜。”
“棠儿的字还是那么好看,珍珠,我记得棠儿说你的字也很好看,我能看看你的字吗?”
正准备听信内容的孙珍珠抿平了唇角……
“你不说话是不是不想给我看?”
虞棠宁转过身去,背对着窗户。
没办法屋里透出来的那点光实在是太少,不足以照亮信件上的内容。
而廊下的灯光,可以将信纸上的字照亮。
孙珍珠能够感受到那两道紧盯着自己的炙热视线消失。
怎么忽然没声了?
她捻动佛珠的手不自觉停下,再次侧过头,不宽不窄的缝隙里,能很清楚地看到,挺拔的虞长宁一手拿着信件正在迅速阅览。
廊下的烛火将他周围照亮,朦胧的像是一层佛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