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,是不是宫里那位又欺负咱们珍珠了?”
“还是皇帝要强迫珍珠?”
孙夫人猜了一圈,想不明白,也想不透。
她叹息一声:“要是虞棠在就好了,珍珠最听她的话,她若开口询问,珍珠就算不告诉她原因,至少也能和她说说话,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孙伯远无奈地看着自家夫人:“好了夫人,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珍珠心里憋着恨,不会想不开,咱们多费点心,找找原因在哪不就完了。”
孙伯远其实能猜到问题在哪。
最近皇帝几次三番找他谈话,暗示他将女儿送进宫里。
珍珠太懂事了。
她知道自己与皇帝不睦,怕自己为难,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竟然一个字都不肯说。
孙伯远与孙夫人离开后,孙珍珠仍旧独自坐在小佛堂内。
身边不知换了多少次火盆,丫头让她吃饭,她也懒得搭理。
月上梢头,屋里点起了灯。
屋里有荷叶鸡的味道蔓延。
孙珍珠哑着嗓子道:“拿出去吧,说了没胃口。”
话音刚落,孙珍珠感觉眼前被一阵阴影罩住。
抬起头,孙珍珠便看到虞长宁满是担忧的面容。
她红润的唇瓣微微翕合,心中有说不出的委屈,可到最后,她只是无言低下了头。
她知道,自己不该再和虞长宁有什么瓜葛。
是为了虞长宁好,也是为了自己好。
虞长宁坐在孙珍珠的对面,他用油纸包好的荷叶鸡取出,放在桌上:
“便是天塌下来也要吃饭,不吃饭除了让自己身子骨遭罪,不会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。”
“你不愿意跟你父母说,和我说说可好?”
“我嘴巴很严,而且就算我想不到法子,我也可以写信给棠儿,让棠儿来帮咱们想办法。”
“你知道的,棠儿这丫头鬼主意最多了。”
“而且棠儿若是看到你这般模样,她也会担心的,你应该不想棠儿也为你担心吧。”
该说不说,虞长宁这话说到了孙珍珠的心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