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王福公公还在外面站着,待会儿王福公公可是要将太后的言行一字不动地转告陛下的。
陛下和太后本就多少有些龃龉,如今再闹下去能讨着什么好呢。
说不准连应有的份例都开始削减。
太后被嬷嬷提醒了三遍,这才不情愿地扭着帕子:“哀家就必须给那个贱人去道歉吗?”
嬷嬷硬着头皮点头:“娘娘,您快少说两句吧。”
太后擦了擦眼泪:“让人去准备车驾吧,那虞棠当真是好大的脸面。”
嬷嬷见这尊大佛总算听劝了,这才松了口气,让人去回话。
车驾一路缓缓行驶到摄政王府上。
“娘娘,到了。”
太后不情愿地嗯了一声。
她掀开帘子后,眉头狠狠皱起:“怎么只到大门,那岂不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?”
管家上前,不卑不亢道:“回太后的话,先帝在时,便下令任何人车驾不得随意进入王府。”
刚想让先帝给自己评评道理的话被堵住。
太后冷冷哼了一声。
走就走,又不是没走过。
只是还进门,她贴身伺候的嬷嬷就被拦在了外面。
“王爷命令,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王府,否则,杀无赦。”
“还请太后一人虽老奴入府。”
太后皱眉,这破事儿怎么那么多。
可想到容镜如今一手这天的权势,到底不敢反抗。
只是这王府的破路怎么这么长啊!
虞棠用过膳后正准备捏着鼻子喝药,就见绿芜已经将药汁换成了丸药,说是王爷走之前特意嘱咐药房让赶制的。
丸药吃起来痛苦程度比喝药低太多。
虞棠毫无负担地将那颗丸药吞下肚,转头便听说太后来了府上探望她。
虞棠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。
太后?
她来做什么?
揉着太阳穴刚要说起身出去接驾,就听门外的暗卫道:“王爷走之前嘱咐了,说若是太后来,王妃不必出门迎接,在屋里等候就好。”
虞棠放下手里的茶杯。
心中了然。